“猿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夜衍看着躺在血池之中的吊睛虎王和狼帅,脸上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色,前几天他们才见过,怎么一转眼,吊睛虎王就挂了。
还有狼帅,很显然他们是一起死在这里的。
试问,整个边境,有谁能够无声无息地将他们两个一同斩杀。
“我也不清楚,我发现的时候,虎王他们已经死了。”
猿王也是非常奇怪,因为照现场的情况来看,应该是虎王和狼帅同归于尽了,毕竟虎王的身上有狼帅撕咬的痕迹。
但虎王可是三重天仙,按理说也不应该被只有九重地仙的狼帅打败才是。
而且,他还发现,虎王的胸膛被他自己剖开了,里面的诸多内脏都被他扯了出来,很显然,他在临死之前承受了莫大的痛苦。
这一切都对猿王来说都是充满了疑问,到现在,他都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是毒,有人给虎王下了毒,狼帅应该是察觉到了这一点,想要噬主,却也因此中了毒,所以他们两个就一起死在了这里。”
夜衍仔细观察了片刻,发现了两具尸体上残存的毒素,竟然比他给黄金巨蟒下的毒还要可怕,甚至连他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。
“毒?”
猿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警惕地看着夜衍,他可是知道,这夜衍之前就是使用这种手段偷袭了黄金巨蟒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夜衍瞥了他一眼道:“你不会是认为是我下的毒吧?”
“除了你,谁还有谁拥有如此猛烈的剧毒?”
猿王倒是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,要知道,到了天仙之境,仙体经受天地的洗礼,将会变得无比纯净。
寻常的毒素一入体,就会被净化。
普天之下,也就只有那么几种毒,能够要了天仙的性命,边境之中几乎不存在。
他唯一知道的一种,便是夜衍手中的剧毒,之前他也是亲眼所见夜衍对黄金巨蟒下手,他又怎么会不怀疑夜衍呢。
“首先,我们此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杀了虎王,对我有什么好处?其次,我的毒虽然能够对付天仙,想要将其毒杀,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了,而虎王从毒发到死亡,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,这两点足以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夜衍分析道,说起来他也很好奇,到底是谁毒杀的虎王,这不仅破坏了他的大计,也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安。
要知道,就算是他这个玩毒的行家,如果中了此毒,恐怕也是毫无反抗之力了,直接步了虎王的后尘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虎王所中之毒,比你之前用来对付黄金巨蟒的还要可怕?”
猿王吓了一跳,之前夜衍用来对付黄金巨蟒的毒,就已经足够让他恐惧的了,却没想到这时候又冒出来一个更加可怕的剧毒。
看着地上虎王的脏腑,猿王的心里便是一阵恐惧,可以想象,这家伙在临死之前承受了怎样的痛苦。
但最令他可怕的还是,这毒掌握在谁的手上,至今也是个未知数。
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冷不丁地出现在他的面前,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毒,要是这样的话,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“不错,这毒药毒性之猛烈,世所罕见,远非我的古毒可比。”
夜衍点点头道,实际上,他还有一些话没敢说,主要是怕吓到猿王,在他看来,虎王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,应该是靠了血池中的精血。
如果没有这些精血的话,恐怕虎王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。
“会不会是顾凌霄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用意,所以才派人前来,用毒杀了虎王,好削弱我们的实力?”
猿王问道,如果说有人想杀虎王的话,无疑是顾凌霄他们了。
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,那这场仗就没法打了,毕竟,他们有如此可怕的剧毒在手,完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。
“应该是这样,在我来的路上,看到他们就在虎穴不远处,而且,黄金巨蟒跟他们在一起,显然他们此次前来,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计划。”
夜衍道。
“什么,黄金巨蟒没死?他不是中了你的毒吗?”
猿王脸色一变,之前夜衍可是说过,中了他剧毒的黄金巨蟒,绝无活下来的可能,怎么一转眼,她不仅没死,还跑到他们的对手那边去了。
“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,现在虎王被毒杀,我们这边只剩下你我两名天仙,所以,必须要想一个万之策,才能够度过此次难关。”
夜衍也很奇怪黄金巨蟒为什么没死,他的古毒还是能够毒杀天仙的,而且,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她就算没死,恐怕也离死不远了。
但他也知道,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当务之急是如何度过这个难关。
“还用想吗,直接认输吧,他们掌握了这么可怕的剧毒,还怎么打。”
猿王已经没了之前的想法,本来,他们现在的实力就不如顾凌霄他们,再加上那剧毒的存在,使得他们更是毫无优势可言。
与其被他们毒死,还不如直接认输来的痛快一些,最起码还能保住自己这条性命。
“白痴,你以为你现在认输他们就会放过你了?你要知道,现在虎王被杀,黄金巨蟒又到了顾凌霄那边,整个幽冥峡谷就只有你一头天仙,你觉得,他们会让你继续在这里逍遥自在?”
夜衍反问道。
“大不了我臣服于他们,好了,你不用多说,我意已决。”
猿王立刻道,夜衍说的或许有一定的道理,但他却也有着自己的想法,既然知道不可为,再强行为之,那不是自寻死路吗。
已经有了虎王这个前车之鉴,他是不会走虎王的老路了。
“我早就知道,你们这些畜牲毫无底线可言,既然你的骨头如此之贱,那不如臣服我吧,放心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夜衍心中一动,猿王的眉心便亮起了一道玄奥的符文。
随后,他的身体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,被禁锢在原地,难以移动分毫。